子衿老妈说那些车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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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阳光金灿灿的。

昨天,儿子有了属于他的第一辆电动车,开心极了。下午上英语辅导班,坚持要自己去自己回。我虽有些不放心,但还是同意了。看着儿子满脸的激动与喜悦,不由得让我想起,让我记忆深刻的那些车子……

我骑得第一辆车子,是父亲的飞鸽牌28横梁自行车。在80年代,它可是家里的宝贝,在我的印象里,它总是被擦的锃亮锃亮的,懂机械的父亲还给它加装了一个车前灯,只要蹬轮子灯就会亮,小小的我觉得这灯神奇极了。长大了一点,就迫不及待地要学骑自行车,因为好几个同学都会骑车,我觉得他们老厉害老光荣了。父亲的车在小小的我面前,就是个庞然大物。现在已经记不得是谁在背后给我扶着让我跨上去的,只记得,有一次裤子都挂叉了,让大人们捧腹大笑。后来,这辆车就没了印象,也不知它什么时候就不见了。

上了高中,我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女士自行车,是父亲从黑市买回来的(当时黑市很多,买黑车很常见)。骑车上学的路上,时不时会碰上同班同学,说说笑笑甚是开心,只是20多年过去了,这些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了……

要说最有故事感的要数爷爷的驴车和大舅的红色昌河车了。

我爷是个木匠,我奶有一只眼是看不见的。那头一黑色的小毛驴驴应该比我早一步来到爷爷奶奶家。都说驴难看,其实就体型看,除了没有马高大外,也还可以,但它的叫声真的很难听,而且声音还特别亮特别长,哎,简直就是个超大号闹铃。不过,坐在驴车上颤颤悠悠的感觉还是挺美妙得。这驴车拉我走过亲戚,也拉过新收的小麦和秋天的玉米棒,当然也拉过农家粪。在不管去哪里基本都靠走的年代,驴车的速度也是杠杠的。现在,爷爷已不在了,“嘚—驾—吁—”的吆喝声也听不到了……

当然,在农村最拉风的要数大舅的昌河车了,逢年过节,有时我们一家人步行到姥姥家串亲戚,吃饱喝好后,最后送我们回到家的一定是开着昌河车的大舅。当时的农村多是坑坑洼洼的土路,但留在记忆力深处的只有坐着小汽车风驰电掣的美妙感觉(现在不论坐啥车都觉得减震不咋地)。后来表弟和表妹到我任教的学校读书,我就又经常蹭大舅的昌河车穿梭在家校之间。我记得,这中间有一段是临河的山路,河宽大约50多米,河上一座石头桥没有防护栏,过了桥便要上了山,山路多弯,一侧是山,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河。我技高人胆大的大舅,竟多次在微醉的状态下,开着超低配的的昌河车,在这段路上“狂奔”,每次,我都心惊胆战,每次,又都是有惊无险。今天,也做了司机的我,真真衷佩服大舅的车技,也奇怪大舅哪里学的驾驶技术这么厉害,哈哈,至今,我都很想问问大舅:“80年代的驾照是咋考的,难学不?”哈哈……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,那时候的大舅年轻有为,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走上了人生的快车道,早早奔了小康,是真正白手起家的“干一代”!

我们家一直没有汽车,但买辆车一直是我老爸的梦想。无奈老爸家境贫寒,年轻时学了修水箱的技术,全国各地去“干活”,但每次都是借了盘缠去打工,回来时却带不回来几个子。我上初中时,老爸到大西北打工,进了一家汽修厂,收入渐渐稳定,再后来我们举家进城,到老爸打工的地方安了家。老爸终于有了他的第一辆摩托车。再后来,老爸病了,我们又迁回了河南老家。搬家时,老爸把他心爱的蓝色摩托车也托运回了老家。再后来,老爸渐渐康复,又骑了这辆摩托车很多年。后来,我就不知道这辆车去哪了。

时代进步了,农村的路越来越好了,车越来越多了。老爸为了外出补胎方便,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。再后来,在外面打工的弟弟要买小汽车,我认为他是超前消费,持反对态度。但老爸心疼弟弟,支持弟弟买了车。为此爸妈拿出了箱底钱,甚至还借了钱。我也没帮上什么忙。之后,老爸老妈守着修理铺,一个轮胎一个轮胎地补,一分一分钱地攒着。很多年过去了,他们翻盖了老房子,老爸也在2年前,买了一辆四轮的属于他自己的小汽车——一辆二手的老年代步车车。我着实替老爸高兴了一阵子。

苦日子过去了,年的新年就要来临了。今年8月我也买了车,只是爸妈还没坐过我的车。

远嫁的闺女终究是靠不住的……

青青子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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